第217章 给qq一个完整的家
“哎呦,哎呦————.”
鱷佬躺在病床上,发出一声声呻吟,陪床的李信望著半死不活的鱷佬,眼神没有一丝波动。
他削出一个苹果,鱷佬伸手去拿,李信转手塞进了自己嘴巴里,然后道:“自己削。”
“阿信啊,我病了啊!你让我一个病人自己削?”
鱷佬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著李信。
李信翻了个白眼道:“你特么是急性前列腺炎,是下面不行,又不是手断了!”
“嘘!”
鱷佬对著李信做了一个声的手势,小声道:“別说那么大声,被人知道了,丟人啊!”
“有什么不好说。”
李信一指病房中的其余三名病人:“这一整个病房的人都是急性前列腺炎,你能瞒谁啊?”
其中两名病人嘴角露出尷尬的笑容,急性前列腺炎,这可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病。
另外一名病人则用书本死死捂住自己的脸,似乎自己的样子不能见人一般。
鱷佬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,对李信小声嘀咕道:“阿信,我这病都是和人喝酒应酬喝出来的,都尿血了,你可得算工伤啊。”
李信从床头取过鱷佬的钱包,將里面的一堆小卡片翻了出来,摊在床头柜上,是新宿大大小小的夜店、陪酒女店、风俗店的联繫方式。
“你確定你的急性前列腺炎,是喝酒喝出来的?”
李信问道。
“哈哈哈有句话怎么说来著,酒是色之媒嘛,我这也是不得已!”
鱷佬还在狡辩。
李信翻了个白眼,不想理会这个混蛋。
大早上的,突然哭爹喊娘,说是自己不行了,要完蛋了,李信一看,这货尿血把自己嚇尿了,没办法,只能將他送来医院,一查,私生活和饮食问题引起的急性前列腺炎,需要住院几天。
鱷佬在东瀛也没其他朋友(酒肉朋友和婊兄弟倒是很多),没办法,只能由李信来陪床,虽然李信觉得,这病又不是不能活动,用什么陪床啊,但架不住鱷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,李信也只能过来陪他了。
“爸爸,我们给你送午饭来了!”
少女的声音响起,一个长相漂亮的少女提著保温盒走进了病房,那个用书本捂著脸的病人瓮声瓮气道:“啊,我知道了,你放著就行,等我有空了就会吃的!”
“爸爸,你看书就看书,贴这么近干嘛,眼晴会坏的!”
少女將书从自己父亲脸上扯下,露出了她父亲的脸。
有病人认出了那人的长相,不由惊声道:“啊,你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吗,你也急性——”
“没有,我是隔壁病房没空位,所以转到这里来的!”
毛利小五郎连忙辩解道。
“你確定?”
认出毛利小五郎的那名病人道:“但隔壁是都是治疗精索静脉曲张的病人啊!”
“啊?那什么精索静脉曲张是什么意思?”
毛利小五郎对这个专有的医学名词不太了解。
“就是下面不行。”
另外一名病人用最简洁明了的话语解释了一下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毛利小五郎沉默片刻后道:“好吧,我是急性前列腺炎。”
那两名病人释然地笑了。
“呦,这不是毛利吗,刚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!”
鱷佬见到毛利小五郎之后,颓丧的样子也好了很多,都有精神和人打招呼了。
“啊哈哈”
毛利小五郎乾笑两声,不做回答,毕竟是前列腺方面的病,捂著不让人知道还来不及呢,谁会去和人打招呼啊。
这时,一名女医生走进了病房,这些病人立刻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。
进来的女医生看上去三十来岁,成熟美丽,风韵迷人,如果是换做其他时候,这里的病人有一个算一个,都会上去搭汕,又或者口几句,但是现在吧,看到她,他们几个人就有些不自在,要问为什么,当然是因为,这个女医生是他们的主治医生咯。
“有家属啊——”
那女医生对著毛利兰和柯南微微一笑,然后道:“还请女家属先离开一下,我要查看一下病人的病情。”
“哦,哦哦———”
毛利兰脸红了一下,她怎么会不知道女医生说的查看病情是什么意思,连忙拉上柯南离去:“静医生,您慢慢忙,我先离开一会,过会再来。”
静医生微笑著目视毛利兰离开,然后看向自己病人的目光则瞬间冷了下来。
她戴上一次性的医用手套,对著病房中的病人们道:“好了,来让我看看你们的情况。”
四名病人瑟瑟发抖,鱷佬拉著李信的手道:“阿信,我怕———”
李信將鱷佬的手从自己手上拉开,然后默默离去一一虽然静医生只是让女性家属离开,但是谁特么要留在这里啊!
走出病房,毛利兰正站在走廊外,看到李信,毛利兰不由上前打招呼道:“阿信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
李信微微点头,然后道:“小兰,你好。”
刚打完招呼,李信便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视线,低头,发现是脚边一个小鬼头髮出的。
柯南:盯.
李信:盯两人相互凝视了一会,是柯南首先招架不住,发出的声音:“阿信大哥哥你好!”
“嗯,柯南小朋友你好。”
李信原本看到柯南好像想起了什么,心想最近是不是在哪见过这小鬼,但想到柯南就住在“x”事务所的对面,无意中见到过也很正常,就不再疑心。
毛利兰继续和李信攀谈道:“阿信先生,最近几个月都没见到你呢!”
李信隨口道:“嗯,工作出差了。”
“哦,也对,像阿信先生你这样的人,应该是要经常出国的吧!”
毛利兰將李信当做了什么精英保鏢,以为李信是出国执行任务了。
李信也不解释,毕竟他的工作有一多半是没法和人说的。
和毛利兰攀谈了几句之后,那位静医生结束了查房从病房里出来,见到李信和毛利兰后,她先是对毛利兰道:“回去让你爸少喝点酒,事不大,但要是继续那样下去就不好说了。”
顿了顿,静医生又道:“我看你爸后颈上有一片淤青,你最好带你父亲转个科室去看看。”
“哦哦,好的,我知道了,谢谢静医生,麻烦静医生照顾我爸爸了。”
毛利兰向著这位静医生不断鞠躬,为自己的老爹操碎了心。
“至於你的那位朋友”
静医生看向李信,眼中多了几分无奈:“饮食方面实际上问题不大,就是让他少去点那种地方吧,他那病,还是那方面引起的。”
“这我没办法,我又不是他爹,我管不了他。”
李信摊手道。
静医生摇头道:“那看来,我们以后得经常见面了,他那病,可能要长期化。”
屡教不改的病人,她见得多了,病房中的另外两名病人就是如此,一年之中有一半时间是在她的病房里渡过的,搞得她都忍不住问医院,能不能给他们整张年卡了。
而他们的家属也早就习惯他们反覆的病情,反正他们都已经把病房当第二个家了,也就不再陪同,毕竟急性前列腺炎也不影响行动不是。
“那就这样吧。”
静医生整理好登记表,然后便离开了病房。
病房內,鱷佬和毛利小五郎脸上表情都怪怪的,被人“进入”身体,还用那种审视的表情盯著自己那活儿看,心里能毫无波澜就怪了,尤其是知道对方是阅那啥无数的泌尿科医生,心里就总是会怀疑,自己的活儿在对方看来是不是不过如此,纠结。
另外两名病人就比鱷佬和毛利小五郎自然多了,毕竟他们早就习惯了,甚至有些享受这个过程。
“静医生那种平静之中带著鄙夷的表情,真是最棒了,要不是下面痛,可能就要起来了。”
一名病人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。
“所以说为什么东京这么多医院,我也不去其他医院,就喜欢来这里。”
另外一名病人也跟著道。
鱷佬看向隔壁床的毛利小五郎,意思是,哥们,你们东瀛人变態真多。
毛利小五郎捂著脸,兄弟,不要说你,我一东瀛人都觉著变態。
因为无聊,“社交小牛人”主动和那两名病人攀谈了起来:“话说,那位静医生到底几岁啊,看上去虽然觉著很年轻,但从气质上来看,又感觉她应该有些年纪了”
“嘿嘿,探究女人的年龄可是不礼貌的哦!”
一名病人笑嘻嘻地道。
“不过还是得说一声,老哥厉害,我初时见到静医生的时候,也以为静医生年纪很轻,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,人静医生儿子都高中了。”
另外一名病人接著道。
见有人首先打开话题,原本不说的那名病人像是起了竞爭意识,立刻跟著道:“啊,你说静医生啊,人家也不容易,家里男人不务正业,光靠静医生养著,儿子也不让人省心,三天两头逃课,都留级过一次了。”
“是两次吧,我前年来的时候,就听说静医生的儿子高三留级了,然后他今年都还没毕业。”
两人巴拉巴拉说起静医生的事情,像是在比谁更了解这位静医生一样,把这静医生的老底都掀了。
鱷佬和毛利小五郎就这么被动著接收了各种关於那位静医生的信息。
首先,静医生確实年纪不小,都四十多了,但因为长得很漂亮,而且很有东瀛古典女性的韵味,性格脾气也很好,所以哪怕她已经结婚多年,而且孩子也很大了,在医院中依旧不乏爱慕者,甚至去年曝出她丈夫去世的消息之后,有的医生直接按捺不住,將爱慕上升到了追求的行为。
“喷,未亡人啊——”
鱷佬和毛利小五郎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齦的念头。
胚,下流!
两人都了对方一口。
静医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堆放著一束玫瑰。
看到这束玫瑰,静医生嘆了口气,直接对躲在办公室外观察的一名医生道:“长谷川医生,请不要这样,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被静医生叫破,那名叫长谷川的医生只能走出来,但是他一点也不露怯,对著静医生道:“静医生,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,但是你丈夫已经去世了,已经没有人阻挡在我们面前了!”
这名叫长谷川的医生长相英俊,大概三十多岁,正是男人最富有魅力的时候,既不能算老,也经歷了时间的沉淀褪去浮华和青涩,再加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胸肺心臟外科副教授,可以说是前途无量,在医院里有著许多爱慕者。
但这位长谷川医生偏偏对年纪更大的静医生情有独钟,之前就因为静医生而多次推辞联姻和相亲,去年传出静医生的丈夫身死的消息之后,长谷川医生就再也不加掩饰,对静医生展开了猛烈的追求。
静医生满脸无奈,对方虽然和自己不是一个科室的,但好岁是副教授,不能过分得罪他,毕竟自家还要靠自己这份工作养活,她只能道:“我丈夫去年遭遇了意外,但没事,两个月前已经回来了。”
长谷川医生一愣,根本没想到这一茬,不知道静医生已经从未亡人变回了人妻,但是有些情绪一旦开始,就如同泄洪一般,不可收拾,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“我不在乎!”
长谷川医生激动道:“你的那个丈夫,我也听说了,是你远房的亲戚,你们两个年龄差了十几岁,是因为家庭原因才结婚的,你们根本没有爱情!而且那个男人他每天都不在家,让你一个人养家餬口,你家的qq就是因为他没起到一个好榜样,所以才会墮落成一个每天旷课的不良青年的!”
“长谷川医生—
静医生眉,温柔的声音也压低了下来,但是正激动中的长谷川医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,又或者说注意到了也不在乎,他继续道:“你家qq已经留级两年,再这样下去,他的人生就要毁了!那样的男人,和他离婚吧,我们重新组成一个家庭,给qq一个完整的家!”
这时,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,在长谷川医生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,长谷川医生下意识回头,然后便看到一张充满愤怒的脸。
长谷川医生被一拳打出了办公室,倒在地上后顺著光滑的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,最终停在了来办公室询问鱷佬病情的李信脚边。
李信看了一眼被打得口吐白沫的长谷川医生,然后抬起头,看向从办公室里衝出来叫骂的年轻男人。
“去你的,居然想泡我老妈,找死!”
草京大怒道。
草静从办公室追出,拉住自己孩子道:“京京,和你说过多少次,不许对普通人动武,习武不是用来欺凌弱小的!”
京京..
李信听到这个称呼之后脸色古怪,而草京也发现了李信,不由道:“是你?你怎么在这里?”
李信想了想,向草京打招呼道:“嗨,京京。”
草京顿时脸色一黑,被同龄人知道自己的小名,就很涂!